他死状凄惨,上半身直挺挺地吊着,下半身瘫在地上,手上还握着血书,上面写着愧对大兴百姓,不配活着云云。
狱卒们当时都被吓到了,连忙上报到了衙门,恰好崔叙和廖刺史在商谈要事,便一道过来了。
桑榆在仔细检查了一下陆昂的身体之后,站起身来,对两人抱拳道:“已经验看完了,死者身体已经僵硬,虽尸斑未显,但已有青斑痕迹,考虑到如今的天气,应该是死于昨夜子时。”
廖刺史听罢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可能确定是死于自杀?”
桑榆看了一眼崔叙,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下,然后飞快躲开,低头道:“此人面容安详、神色平静,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加上他身上并无挣扎的痕迹,自杀的可能十之八九。”
廖刺史听罢,长叹一声,“哎,罢了,也是他罪有应得,他犯下的大错即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现在自戕,估计是不想受到折磨吧?”
桑榆没有回答,崔叙不是一个滥用私刑的人,陆昂情况特殊,也没想着用重刑叫他开口,他的身上也没有受刑的痕迹,这般说辞也只是找个台阶下而已。
廖刺史似乎不想因为陆昂的死而大动干戈,在确定他的死因之后,就立刻吩咐差役将陆昂的尸体收敛,然后带着人离开大牢。
崔叙看在眼里并未过问,转身与廖刺史并肩行走,“既然已经证明是自杀了,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如今兵器一案牵扯众多,当为最要紧之事。”
廖刺史点点头,“不错,那关头村的妇孺和老少对私运兵器一事知之甚少,参与的人也全都死了,某就是想查也无从下手,当真头疼至极。”
“廖刺史严重了,是非公道皆有定数,不过时求个心安罢了。”崔叙宽慰道:“如今廖刺史已经接收此案,吾等就不参与了,不日便要告辞。”
“怎么?崔寺正这就要走吗?”廖刺史惊讶地问道:“这事情尚未查明,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廖刺史有所不知,吾等是因为好友战死前来送葬的,破了此案亦是巧合,如今太原府还有好友在等吾归去,吾不便久留。”崔叙顿了顿,笑道:“再说,这里有廖刺史掌管大局,吾亦可安心。”
“这……”廖刺史有些为难道:“这,那某不成了摘桃子的了吗?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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