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在地上邦邦地磕了几个响头，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去的尤大郎是他的孩子呢。

“你既然说是沈大夫害死了尤大郎，那你可有证据？”谈明府道：“我听说尤大郎被落石砸下，埋了三四个时辰才断气的，你如何能肯定是沈大夫杀的。”

“谈明府明鉴！”老药农趴跪在地上，头也不抬道：“尤大郎虽然被压在落石下，可是当时他还是有气息的，咱们村里人去救他的时候，还能和我们说话，眼见着就要将人救出来了，沈大夫去了扎了几针，人就没了，这…… 这明摆着是他害死的！”

谈明府事先听说只言片语，但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如今听这老药农说来，似乎确实有几分道理，人好活着，扎了几针就没了，确实容不得不多想，

但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而是将眼神落在了坐在一旁、假装闭目养神的崔叙身上，他心里慌张的不行，这大理寺的人还在一旁看着呢。

“咳咳。”谈明府干咳几声，转头问道：“沈大夫，你可有话说？”

沈大夫冲着谈明府随意拱了拱手，僵着脸道：“尤大郎当时确实是我去救治的，但并非死于我之手，他被压在落石下多时，内腔受损，腿部碎裂，我当时用针灸为他止痛止血并无不妥，至于他为何出来就死了，老夫也无从知晓。”

“你，你乱说！”老药农急了，“都说你医术高超，就算是断肢也能接上，尤大郎只不过是腿部受伤，怎会危及性命？定是因为他偷学你的医术被发现，你司机报复，要了他性命！”

老药农说完，又对着谈明府道：“谈明府，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尤大郎好学，平生最想做个大夫治病救人，他多次想拜沈大夫为师，都被拒绝了，为此他还去偷学过！”

“荒唐！”沈大夫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怒目而视，“他是找我拜过师，但早就和他说清楚了，我无心收徒，莫要白费力气，至于偷学一事，我从未听过。”

“不对，你分明就是知晓的。”老药农急急道，转身扒拉了一下尤寡妇，“你说，大郎是不是和你提过此事？”

尤寡妇正哭的伤心，闻言愣了愣，抽抽嗒嗒道：“确有此事，但是、但是…… ”

“那就是了！谈明府，你也听见了，沈大夫确实有杀人动机！”老药农打断了尤寡妇的话，激动极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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