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也不会用麻布袋子来安葬亲手杀掉之人,大多裹上草席也就完了,这样的发现也是在桑榆意料之外的。
“苎麻啊。”谈明府每年都要去乡间“劝课农桑”,对所在辖区的麻田种植如数家珍,他想了想道:“江南麻田众多,大多是桑麻,苎麻也有,但数量很少,也比寻常麻要精贵些,我记得往更南之地有很多。”
“这倒是一条线索。”桑榆道:“我还发现了有些破损的麻袋里有些奇怪的石子,不是河溪中的东西,应该是从埋骨之处无疑带来的,若是能找到埋骨之处,想来会有不小的发现。”
这样的线索正是谈明府想要的,当下对着桑榆抱拳道:“桑小娘子放心,我这就派人去寻,定能找到出处。”
桑榆已经发现了这么多线索,他要是再找不出什么,他这个县令也就不用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在公堂上受了气,季伯来已经多日不曾去县衙了,有消息说,他的手指已经断了,还发起了高烧,季府的大夫都不知道请了多少,每次都是被骂出门的。
前几日他听说南王府来人将崔叙请走了,还担心了许久,后来发现桑榆等人并未在意,也渐渐地跟着松懈了下来,他们应是有底气的。
想到这里,谈明府突然感觉到身上充满了斗志,无人瞎搅和、县衙的不良人也听话的很、后面还有桑榆、崔叙等人撑腰,这样才是一县父母官该有的威严。
茅塞顿开的谈明府看了一眼躺在一块块门板上,整齐划一的骸骨,也不觉得害怕了,仿佛他们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他鸣冤似的。
他对着桑榆说了好些感谢的话,然后果断地挺着大肚子带着人离开了。
一连串着急慌忙的cao作,让桑榆一下子有些发懵,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谈明府离去的发梢。
这样的场景让桑榆蓦然一笑,她想到了以前谈明府也是这般风风火火,每次不等她说完,就匆忙带人去抓凶手,好像抓凶手是他唯一的乐趣似的。
“谈明府还是这般宝刀未老啊。”桑榆感慨道。
娄大嗤笑一声,桑榆难得见他这样情绪外露,惊奇地看了看他,娄大似乎感到有些不自在,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看门外去了。
桑榆也没在意,转身去寻泾县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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