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莫要气伤了自己。”
“早就被气死了,还需等到现在?”薛国公觉得自己一直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自己的儿子,他早开骂了,“一把年纪的老家伙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做出这等事,简直是丧尽天良,而一个皇室为了一己之私,罔顾百姓死活,就是猪狗不如,圣人不好骂,我这个老东西替他骂,你们愧对先帝,愧对百姓,万死不足惜!”?薛国公原本还觉得自己陪圣人来江南是为了肃清真相的,没想到真相看清了,把自己也气到半死,若是平日,薛国公是知道分寸的,哪怕南王和鲁王再怎么落魄都是皇室之人,他不会轻易骂出口。
但是,他心寒啊,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唯一的女儿都在边关,剩下的儿子又被派去洪州平乱,这上战场哪一刻不少要命的?他的孩子若伤了没了,难道还叫他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这样的苦太痛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他至今没有想到到了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萧寂的耶娘?
那边关的将士不都是耶娘的孩子吗?他们为人父、为人子,哪一个是无牵无挂的?
那些丢了性命的百姓难道不是大兴的子民吗?他们都是有家有室、颠簸半生之人,为何还要受这样的罪?
薛国公的话让圣人想到了来时路上见到的情景。
饿殍遍野,百姓有的失去家园,有的为了躲避战乱离开故土,背着单薄的行囊在官道上行走,他们满怀希望地想去投奔亲友,不曾想,到了地方才知道亲友也没了。
野畜牛马淹死、烧死的不计其数,有的人饿急了,就去掏那些动物的尸体吃,全然不知道吃了之后会大病一场,生生丢了命。
本来,他们可以安居乐业的,本来,他们可以平安一世的。
都是战争带来的灾难,内地已经这般凄苦,可以想象边关得有多惨烈,那些上了战场的将士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不错,”圣人深吸了一口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圣人开明。”薛国公义正严辞地拱了拱手,“万不能叫死去的百姓和将士寒心呐!”
“朕明白。”圣人看了看鲁王和南王一眼,“先将鲁王和南王关起来,择日押回长安受审。”
“不!”南王跪在地上,不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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