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叫卓季安,是田父早些年收养的义子。
田然要想活下去,必须要与一个至阳之人结合,但是这样的人千年都不见得出现一个,所以在这个人出现之前,他们必须用其它办法延长她的寿命。
而卓季安虽然不是至阳之人,但却是天生玄骨,于玄术上有十分强的天赋,当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他的血可比起那些普通人好用得多,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用愁着去哪里找血了。
可以说,田然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一个玄学世家倾尽全力的供养。表面上田家是一个名声极好的家族,然而这些年来他们干过的恶事并不比那些邪师少,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此时地牢里,卓季安一身脏污地靠在墙上,向来整洁,一丝不苟的衣服染上了血迹,红得吓人,然而他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紧紧地掐着自己伤口的地方,眼中茫然中又透着一股无处可泄的不甘心。
至今为止他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自己以为慈爱的养父,光风霁月的家族全部都是假的。
周围血腥气味弥漫,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更别说隔壁还有比他更早被抓的人了,这与他这些年骄傲的东西大相背离。
在卓季安静静地靠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沉浸在自己境遇变化的时候,地牢里,来取血的人又来了。
或许是因为有了他,这些人并没有没管其他人的死活,每次都是找他。不过也是,普通人的血,又怎么比得上一个高级玄术师的血?
配合着完成了取血后,卓季安脸色更加苍白了,不过这次跟以往几次不一样,他叫住了以前跟自己关系还不错的田安,问道,“为什么?”哪怕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他还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田安看着面前不复往常清贵模样的人,眼中复杂万分,但是当想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小姐,这丝同情和怜悯又尽数消失。
“季安少爷,别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天生玄骨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取你一点点血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些伤药你先用着,我敢保证只要你乖乖配合,家主不会杀了你的。”毕竟他们还要他长久供血呢。
然而对为什么要他的血却闭口不言。
这让卓季安越来越迷惑了,看这地牢建成的年限,显然在他进田家之前就已经建成了,可是这九年来他居然什么都没发现,他该说他们藏得可真深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神突然一凝,看向了田安,“上次昭和县失踪的人也是被你们抓了?”虽是疑问,但基本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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