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兄知我!在下才气菲薄,却绝不会辜负穆兄的期许。穆兄说的不错,就算倭人死绝了,这事情也得改!”
穆祺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他总不能承认,其实他只是要倭寇死绝,至于国策改革与否,自己并不太在意吧?
“我曾听家严提起,倭人居心叵测,拘小节无大义,时时觊觎中原;所谓畏威不怀德,禽兽之属也;这样的货色,手软不得!”他郑重道:“小阁老,你既受命接待,更该严行查访,防着他们暗地里闹出什么乱子;也能趁势推动改革,扫清阻碍。这就叫‘以查兼改,两难自解’。”
闫东楼连连点头,觉得此次拜访真的是来得对极了——“以查兼改,两难自解”,这八个字简直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
谈吐如此投机,他便试探着发问:“在下当然义不容辞。不过,这样的动作太过激烈,怕是要招人议论呐。”
礼部素来将朝贡视为“国家体统”,规矩严苛而又古板,哪里容得下闫东楼这样大刀阔斧的动作?即使有他的阁老父亲力保,一通弹劾也是少不了。为保万全,还是得拉勋贵世家作保,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穆祺笑了一笑。他虽然看不惯国朝厚往薄来,外藩趁机刮油,但原也不必与使者如此计较。但谁叫诸位尊使似乎与倭寇扯上脉络了呢?那也怪不得他撕破脸了。
“古来成大事,哪里有不被议论的?”他沉着道:“一两个藩国嘛,皇上心中装着的是九州万方。这小小一点,又何足挂齿?闫兄,为了给朝廷做事,给皇上做事,我们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委屈都可以受,被议论几句又有什么打紧?为了国家大事,了不得苦一苦倭人,骂名由你我来担!”
这样的慷慨激昂,不能不激起小阁老心中的万丈豪情。他心底一热,霍然向前,紧紧攥住了穆祺的右手,再也不愿松开:
“穆兄高义,我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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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是谈得太投机了,闫东楼一见如故,非拉着穆祺到自家入股的日月兴酒楼喝酒,命掌柜上珍藏的西洋白葡萄酒,各色极精致的小菜,言谈中情谊殷殷,不胜亲热。还主动与穆祺彼此探讨在朝贡上捞钱——改革——的种种手段;那越谈越有兴味,越谈越是投机,真有相见恨晚之感。
喝了几盏之后,穆祺耳边叮咚一响。他悄悄点开通知,仅仅看了一眼,便是脸色剧变,下意识站了起来:
“闫兄美意,本该领受,但在下实在有些急事——”
闫东楼愕然:“有何急事?”
穆祺的脑子被通知占个满满当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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