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抚宁。”
与唐抚宁告别后,楚漾又按照医嘱去输液室挂了个点滴。
这种控制激素的药物总会有些副作用,楚漾挂水没多久便开始犯困,他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想了想,动动手指,设置了只有森叔和凌意舶能打进来的功能,握紧手机,抱着胳膊靠在输液的长椅上小憩了会儿。
唐抚宁只给他开了一次挂水,剂量大,要挂三个小时,楚漾睡了会儿又看森叔发来的定位,森叔距离渝水只有两个小时车程了,楚漾按下呼唤铃叫来护士,麻烦护士帮忙调一下输液的速度,尽量在两个小时以内完成。他不想让森叔等待。
“调太快会很疼哦,”护士柔声道,“您确定吗?”
“嗯,没关系,”楚漾垂眼,看着手腕内部略微有些密集的针眼,“我习惯了。”
调快了输液速度,楚漾的确感觉到腕部有些微不适,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继续小憩,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凌意舶。
凌意舶要求他把位置共享打开。
楚漾想了想,打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意舶的电话打进来了:“你为什么在医院,哪里不舒服?”
楚漾忍住输液的胀痛感,调整气息,回答他:“我头晕,最近有点累,随便挂了个号过来看看。”
“那,”凌意舶停顿几秒,像在做什么决定,“你可以多休息三天,周四早上再回渝水。”
楚漾怔愣几秒,才说:“好。”
电话挂断得飞快。
第19章 小漾旧事
这一天,直到楚漾该挂的水全部挂完,森叔都迟迟未到。
楚漾手上贴着止血纱布和胶带,一个人在医院门诊大楼门口站了会儿,泡了碗汤面吃。
他看有人被急诊担架推着进来,看有人和亲人互相搀扶着进来,看有昏迷不醒的人被配偶背着进来,还看有的病人因为不按时吃药被数落。
他知道人世间有千百态,有一半冷暖都在医院里。
但这些人情好像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橙红殆尽,渝水市的天空完全被黑夜吞噬,森叔开着一辆纯黑色辉腾姗姗来迟。
森叔在门诊大楼停好车,下车来迎接他。
二人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
看楚漾一个人从门诊大楼走下台阶,森叔抬手一碰,楚漾的手臂上全是细密的汗,汗凉了。
他知道这孩子等了许久。
他一下子想起楚漾很小的时候。
也是这么眼巴巴地站在福利院门口,一张惨白的小脸在一群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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