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仍不愿挣脱。
虞茉渐也发觉他的异常,微仰起脸,懒声问:“江公子,您哑巴了?”
下一瞬,赵浔用掌风吹熄了烛火。
“……”她简直气笑了,骂道,“你做什么。”
赵浔不愿被窥见此刻狼狈的神情,俯身将她轻放至床榻,语气因隐忍显得十分冷硬:“婚约之事容我再想想,杨府如今很安全,我、我睡外间。”
虞茉自然不知她为表郑重选择唤其大名,竟将人惊吓至此。
她唯独清楚,提及婚约时,赵浔极为反常。反常到,似是对自己并无一丝一毫的情意。
虞茉怒火中烧,蒙住头,闷闷道:“你走罢。”
他耳畔嗡鸣,是以不及往常敏锐。
而帐中俱是独属于她的气息,清甜、细腻,令人回味。赵浔喉结翻滚,沉闷地应一声,抱着薄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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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醒时,虞茉精神大好。
马车已侯在杨府正门,身着猩红官袍的中年男子正躬身同赵浔交谈,军牢快手进进出出,场面安静却也热闹。
她率先入舆内等候,因昨日交涉未果,情绪较往常低落。漫不经心地翻两页话本,又琢磨起今后。
据说,开阳与安岳王封地之间隔着一座小城,有间开了百余年的食楼。东家的祖父曾是御厨,慕名前来的食客只多不少。
待办妥了户牒,她亦想盘下铺面做些营生,食楼、酒楼便瞧着极好。
虞茉虽不善厨艺,却善纸上谈兵,雇几位经验老道的师傅,再以后世人的眼光提提建议,应能博条出路。
如此想着,瞬时不在意劳什子婚约了。
是以当赵浔顶着微微泛青的倦容出现,要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虞茉潇洒地挥了挥手:“我已决意留在苍州,婚约作不得数了。”
苍州即是安岳王封地,富庶更盛周遭。况且,有亲兵巡逻,治安亦佳。
赵浔错愕一瞬,态度却不及从前笃定,只答说:“待去了苍州,你若当真喜欢,届时再从长计议。”
虞茉很是不喜模棱两可的答复,下意识要呛声,可抬首撞入他沉静幽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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