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由着她动手动脚,面不改色道,“小雨的意思是,何不用纸张拓印。”
“正是如此。”
虞茉屈指拂过平滑边沿,边打量边解释,“若是像印刷书册一般,成本便能降低,也宜于推广。”
赵凌听后,拍了拍掌:“妙啊。”
大周朝的棋盘多由昂贵玉质或上等木料打造,一来,寻常百姓腾不出闲工夫去消遣;二来,棋盘自身原也是用来彰显主人品味的器具。
后世则不同,造价低廉,且为了便于携带,薄薄一盒或是薄薄一张。
虞茉掰着手指头数道:“我都提前想好了,雅间呢就用厚重些的棋盘,可以三五好友饮酒品茶,一面下棋。大堂则仿照书坊样式,将棋盘印刷成册,买了带回家中消遣。”
“那敢情好。”乐雁饶有兴致地应和,“家中女眷凑在一处也能玩儿了,不比成日投壶、作诗来得热闹?”
具体该如何落至实处,虞茉想等入京后,再向正经商贾请教。
她捻起骰子,向上一抛:“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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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夜沉沉,少年人尽兴而归。
席间,虞茉三番五次尝试斟酒,皆被赵浔凌厉的眼神挡了回去,是以她气鼓鼓地行在前头,发誓再也不要同他搭话。
穿过月影横斜的竹林,赵浔见她竟不似平日那般央求他背,反倒步履飞快,忙不迭跟上,带了几分疑惑:“为何要生气?”
她不胜酒力,且翌日有约,本该克制才对。
赵浔停顿几息,委婉地道:“等明日事了,我陪你喝,如何?”
“不如何。”虞茉将脸偏至另一侧,发尾堪堪擦过他喉间,“而且,我生气难道还需要理由么。”
“……哦。”
他忍着痒意,肩膀因轻笑微微抖动,只觉虞茉无理取闹的样子率真而可爱。
尤其,她在旁人面前从来温和有礼,独独对自己这般,何尝不是一种厚此薄彼。
赵浔眼神愈发宠溺,快步与她并肩,熟稔地认错,顺势提起令她开怀的事:“时辰还早,一道去书房,我替你画棋盘如何。”
虞茉果然上钩,认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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