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素胆子小,可此时此刻,望着镜中身着古装的女子,非但不觉得可怕,反而满是怜惜。
“是你吗?”虞茉抬指轻拂镜面,呢喃道,“你不希望我隐姓埋名,对不对。”
实则,方才睡梦中所经历的,在她醒后已然趋于模糊。
唯独温母柔和宠溺的嗓音,始终萦绕心头,也令她沾染了原身的恨意——
恨那对害死母亲的狗男女。
虞茉“死而复生”后,从院中仆从口中听来过只言片语,大抵知道,其实是先有的柳巧儿,然后才有温怜。
当年,虞长庆与柳巧儿乃是邻里,俗称青梅竹马。一个饱读诗书,志向远大;一个女红出众,温柔小意。
内情究竟如何,温家人自是不关心。
但虞茉猜测,柳巧儿在某种程度上无异于糟糠之妻,定是曾经共患难,才令得虞长庆念念不忘。
否则,单单论姿色,远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