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偷偷懒呢。”
“如此说来,莫姑娘经常逃学?”
她摇摇头,专心致志地喝起排骨汤。
大堂之中共有二十余人,少了她的话音,却静得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
赵恪捉摸不透虞茉这是何意,问一句断一句,没头没尾,亦不痛不痒。但见她夹起一片油汪汪的牛rou,不忘匀神叮嘱内侍莫要告状,俨然将一桌之隔的自己忘得干净。
遂忍不住顺着早已过了时限的话题继续道:“听莫姑娘语中尽是艳羡,为何不逃学?”
谁知她惊诧地扫来一眼:“这还用问吗,自是因为我不敢。”
一人逃课,扣除的纪律分数却由全班承担,虞茉可没这个胆子。
赵恪噎了噎,唇线紧紧绷直,不愿再同她搭话,干脆冷着脸起身,去往后厨。
刨碎的冰丝呈云雾白,轻飘飘落入碗中,仿佛是天青色捧起了一团烟霭,赏心悦目。一旁有膳夫将果rou碾碎成泥,均匀地铺在上头,而后浇少许蜂蜜。
不得不提,在炎炎暑日里,这一碗着实比外头的满桌菜肴要来得清爽可口。
赵浔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匕首,着内侍将两碗沙冰与一壶果茶端入食盒,侧目:“有事?”
“没有……”赵恪仓惶收回眼,状似漫不经心道,“今日才知,原来九弟竟倾心于此种女子。”
“嗯。”
“孟姑娘比她究竟输在何处,难不成,是性子不够活泼?还是容貌不抵她明艳。”
乍听闻“孟姑娘”三字,赵浔露出迷茫之色。
但他记忆超群,很快翻找出对应的脸,愈发不解道:“与我何干。”
赵恪微微咋舌,语中满是不赞许:“你究竟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而赵浔投来“有病就治”的眼神,拂袖离开。
其实,许久之前,兄弟二人虽不亲近,也不至于形同水火。
可惜圣上独独偏爱太子,在他面前,高不可攀的君王如同民间最是寻常的父亲。
余下的儿女,虽说吃穿用度俱是不愁,身份亦尊贵,却与“父亲”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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