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但他还是看了半天。
她的字迹很清秀,不是那种潦草的连笔,倒是有些像小学生一样的一笔一划,但是很好看。
日程本她用了大半,前面除了对每天行程的记录,还有像是闲来无事的随手涂鸦。
他隐约想起来,以前她和他说过,小时候很喜欢画画。
如果当初不是学钢琴,她很有可能会考美院,学设计……
虽然没走这一行,但看来她对画画的爱好,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不经意的将日程本翻到最后一页。
前面的日程记录都是有条有理的,到了这里忽然变得非常凌乱。
整整一页,都只写了一个“歙”字。
薛砚辞微微蹙眉。
这算是生僻字了吧?
或许是她以前不认识这个字,偶尔学会了,就想反复练习一下,并无其他意义。
薛砚辞慢腾腾的将日程本合上,正要收起来。
但不知为何,喉头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堵着,让他将正要收起来的日程本,再次打开。
他拿出手机,用度娘搜索了一下这个字。
歙——she,四声。
没什么特别。
他盯着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