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他睫毛上停留。

他像是死了，和着这个沉静的世界。

然而刚才空间戒指中传来的精神异动，让姜苒觉得他仿佛下一秒就会颤抖着睁开。

“……”

妈的，真操蛋。

姜苒内心咒骂，怎么就不能死的干净点。

现在问题来了，人还没死透，这东西她该拿不该拿……

或者……她可以帮忙一下，让人死透……

正想着之时，那人突然从肺部咳出一道血，姜苒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手虚虚抓了一下，手腕形成削劲的线条，指骨分明有力，像是要握住某种兵器！

暗红之血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口中溢出，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五脏六腑的尖锐剧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人真没死……

双手骤然握紧，因为太过紧张，手背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姜苒握着手中的迟渊剑，有些犹豫。

这人和她无冤无仇，不像陈若楠，惹过她，所以想想可以，但是真的来，她还是下不了手的。

轻轻地靠近两步，姜苒将在他身上取下的法裳、空间戒指小心翼翼地归还到那人的身边。

正缓缓退步，想要换个房间躲藏之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那人身上传来，打破了这片寂静而沉重的昏暗，“既然收了报酬，还请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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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