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规整漂亮,在脊背后切出一块块均等图案,腰际的蝴蝶结拖出两条长带垂落。
“嘿嘿。”她笑了两声,提着裙摆赤脚转了几个圈,裙摆蓬松地鼓起,在陈拓面前做了个懈怠的屈膝礼,她半抬着下颌,问他:“怎么样?”
问完她又想起这人经常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没等到回答之前,她已经为以前的陈拓恼火起来,如果他的嘴里吐出她不想听的字眼,陈迩决定就给他一拳。
他半歪着头,眼神像是认真打量着她。
“还行。”陈拓说。
都已经做好挥拳蓄力的陈迩顿时哑火了,还有点狐疑。
她站直身子,又在镜子前面欣赏了一下自己,连一向事儿精的陈拓都说还行……说明真的很不错吧。
“不过,”陈拓一开口陈迩的眼神就飞了过去,“少了些东西。”
他思索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小臂。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做什么去?”她问。
“拿东西。”
她坐在椅子上乖乖等他。
陈拓回来得很快。
看清他手里拿了什么,陈迩突然感觉喉咙酸酸的。
祖母绿满钻颈链被陈拓拿得像是麻绳一般随意,缠绕着他雪白手指。
那是曲苓最珍惜的藏品,历史意义甚至超过本身造价的高昂。
她把它留给了陈迩。
陈迩很久没有看过它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传言说每个拥有它的主人总是早逝,甚至曲苓都契合这种近乎诅咒的规则,隐隐中,陈迩有些憎恶这条美丽昂贵的首饰。
陈拓半弯下身子,指腹擦过她修长的颈,为她戴上了这条颈链。
十叁块颗水滴般垂坠着的祖母绿切石冷冷贴着她的颈子,铂金嵌满钻在衣帽间的暖光下折射出华丽耀眼的光亮。
陈拓失神地看着她。
难怪说人靠衣装,笨蛋一样的陈迩戴上它,竟有几分冷艳薄情的端庄。
“不喜欢。”她摸了摸脖子,小声说。
她眼神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流转,明明是很喜欢的。陈拓的眼光一向很好。
陈拓自然知道那个流言。
一件死物,他并不信它能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你忘了妈妈那时候说了什么吗?”他的手扶在她窄窄的肩上,弯下腰,两张脸凑得近。
“她说拥有它的时候总是幸福的,所以每个幸福的时候她都戴着这条颈链,”他的手指扶着陈迩逃避的侧脸,让她的眼睛在镜中看向自己,“在获得金奖的时候,和爸爸相遇的时候,爸爸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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