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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很轻地叫:“顾昀迟?”
顾昀迟缓缓看向房门,几秒后,门被小心地推开一道缝,露出温然的半张脸,又叫他:“顾昀迟?”
没得到回应,温然还是打开门走进来,一直走到隔壁病床旁,在床沿坐下,他身后是透明玻璃窗,夜晚的天幕深蓝,像一片海。
顾昀迟躺在病床上,一语未发,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他。
“你怎么了。”温然坐在病床边,还是用那种声音、那种担忧的语气,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你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又有易感期了?”
仍是没有说话,顾昀迟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温然脸上,胸口急促起伏。
温然也没有再问了,坐了一会儿,低着头安静片刻,说:“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