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贬谪几个年轻子弟,也不至于太损脸面。”
他口中萧相即是出身兰陵萧氏的左相萧隗。萧隗的意见他也不能不顾,是以点点头:“那便照着谢相的意思办吧。”
皇后生父年事已高,现下正指着底下的人快些升迁上来,谢晖这招不显山不露水,可断人根基委实阴毒。只是他让谢晖出面,琅琊王氏必然知道是何人捣鬼,到时候陈郡谢氏也难免麻烦。
又同谢晖聊了几句,谢晖忽然话锋一转:“陛下登基已有两年,宫中妃位空悬,子嗣不丰,臣斗胆进言,现下宜大选采女,充实后宫。”
“哦?”薛靖不动声色道,“说起来,向来听闻谢氏族人芝兰玉树,不知谢家的女儿有否适龄?”
“如今族中女子尚无适龄者,倒是叫陛下扫兴了。”谢晖答道,“陛下若是渴慕淑女,天下美人可有陛下求不得的?”
“采选妃嫔是朕的私事,谢相逾越了。”薛靖脸上闪过一丝戾气,语气也冷了几分,“此事朕暂无意愿,容后再提。”
回宫后,底下宫人上报,说林泱又闹了脾气。
他怕林泱烦闷,虽不许他出殿门,却命人将宫帷朝堂之事日日说给林泱听。他吃准他闹不出风浪才如此放心,却不知现在有是什么事惹到了他。
屏退宫人,他揽过榻上的人,柔声道:“又是谁?”
“听说,王氏向内务府求了先朝皇后仪仗?”林泱难得没有先折腾他一番,直接开门见山。
“我不知。”薛靖实话实说。
“呵。”林泱微微冷笑,“你不知倒也无妨。才半个时辰,王氏还来不及上身,你去下旨叫她把东西送回清乾殿,还来得及。”他看着薛靖,一字一句道,“我不要琅琊王氏的人,穿我母后穿过的衣裳,戴我母后戴过的发冠,坐在我母后坐过的位置上。”
他母亲,殇帝裴后,堂堂正正从正德门进宫的女人啊。因她殇帝更凤仪宫为未央宫,椒房之中君恩不断,早早诞下两位皇子,连身后百年亦无所忧愁。
她生前一世荣宠母仪天下,死亡亦是轰轰烈烈雍容无双。她屏退了未央宫的宫人,穿上皇后的凤袍,绾上皇后的云髻,端坐在正堂中,与幼子一同追随死去的夫君。直至宫人挪开废墟收敛尸骨,才见她仍保留着接受朝拜的姿势,在烈火中分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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