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辙的惊人美丽仍旧惊心动魄地散发着,目光分毫不舍挪开。
薛崇看了他许久,悠悠道:“宁侯在天牢住了这些日子,有些事情,倒不知宁侯知不知晓。”
“裴后使人送太子出宫,意图联合母族拥立幼帝,你可知?”
“禁军于北门擒拿乱贼,救回太子,你可知?”
“清河裴氏意图逼宫,幸为拦截,群臣奏裴氏不法之状,满门伏诛,你可知?”
“天下无主,五姓拥朕为帝,你可知?”
他几番话,便是来点明裴衍他现在的处境。裴衍终于抬起头:“新皇登基名正言顺,何苦还留我性命,早日赐死,也好了心头怨愤。”
“宁侯那剑刺得不好,若不是宁侯,朕怕还找不到由头治清河裴氏的罪。”薛崇笑了笑,注视着裴衍的目光像是猎人面对已然得手的猎物,“但要赐宁侯死罪,朕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