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骨突出的手——那只单手持着重机械步枪也无比稳定的手,就小心翼翼地干着如此精细的活计——
一颗一颗地、将男生衬衫上的纽扣拨开。
“其实我真没事,一点不疼。”盛澜说。
郁诚晏在他背后不吭声。
盛澜又想到:“对了,刚才你身份曝光,这没问题吗?”
身后做着细致工作的男人手上没有丝毫停顿,只是道:“嗯。”
他身上冰雪的气息轻微溢散,盛澜下意识脸红,忽然觉得郁长官站在背后给自己解扣子的姿势有点……涩。
但他们只是看伤口呢。
盛澜收敛下心神,想继续寻找话题。
他最后一颗扣子已经被人拨开。
郁诚晏眼帘微阖,动作顿了半晌,才抬手、更轻柔地去挑青年肩膀上的布料。
这个过程中,郁诚晏的长眉一直压着。
那侧衣服后方,肩胛骨处的布料的确已经被划开,鲜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
……
尽管那伤口看上去早就不再流血,但很奇怪,在战场上血流无数、还有几次被炸得身体不成形的男人,竟然接受不了这一道浅浅的伤痕。
他知道男生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
但受伤就是受伤,郁诚晏觉得没有分别。
如果不是不知对方伤势如何,他这会大抵早将这颗桃子抱在怀里,永远地抱着。
他当然不止是自责,还有心疼。
很难想象小桃子扑上去救人时的模样有多帅。
却也同样无法想象,男生一个人应对麻烦时,会有多无助多孤注一掷。
……
尽管,这是颗聪明的桃子,他并不一定真的有过这样的感受。
但只是单纯存在于想象中,郁诚晏发现自己就很难接受。
于是刚才好不容易上扬了几分的唇角,又再次僵硬地绷紧。
盛澜站着一动不动。
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的。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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