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
“你信他说的?”裴璟贴在她耳边,“你以为哥哥是在可怜你?”
又尔不知道怎么回。
她总是这样。
哥哥说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只会一动不动地听着,尾巴轻轻颤着。
“不是。”
裴璟抬起她的脸,让她看他。
“哥哥不是可怜你。”
“尔尔,你要信哥哥。”
又尔抽泣着,点点头。
......
又尔留在东院的半个月后,天开始有点变暖了。
檐角垂下的冰凌化作水滴,一滴一滴地落在石阶上,声音不响,正好能听个清清楚楚。
又尔抱着尾巴蹲在廊下,看那些个水一滴滴落在台阶上。
她看得很仔细。
日子过得好了,但她还是喜欢干这些在旁人眼里很琐碎的“小事”。
这几日她没很少再碰到裴承澜了,就是碰到,她也没机会跟对方说些什么。
她得贴着墙走,躲着对方。
一次、两次,后来干脆每次听见裴承澜的脚步,她就自动贴墙而立,等他走过了再行走。
裴承澜从不多看她一眼。
她也从不多说一句话。
她不是不想亲近他。
只是她知道,有些人天生不喜欢自己,硬挤上去,只会叫人生厌。
哥哥说,不喜欢的人不用讨好。
又尔便信了这话,把全部力气都用来讨好哥哥。
讨好裴璟不是件难事。
他不像二少爷那样,总是挑刺。
也不像商府旁眷的那些少爷小姐,看她一眼都带着嫌弃。
他看她,眼神就是温的,不会变。
狐狸不担心裴璟的眼神会在下一刻变成厌恶她的模样。
又尔每天起得早,会去给两人同住的院里梅树下扫落花,再跑去书房把案上的笔墨规规矩矩摆好。
就这两件事,就够了。
裴璟不让她干太多杂事。
细活的话,狐狸也是干不好的。
头一回替裴璟系袖扣,手指打着颤,按了好几次才扣好。
他没有催她,只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替她稳了稳。
又尔的耳根红了好半天。
有时她咳两声,裴璟就会停下手里事,走过来摸摸她额头:“哪儿不舒服?”
有一次她手指磕破,流了一点血,哥哥便拉着她的手吹了吹,还给她抹了药膏,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又尔心里发热,尾巴一圈一圈地缠在对方的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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