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兴奋。
这么快就要对燕云十六州动手了吗?
赵孝骞不想把自己的战略意图解释得太清楚,而是望向折可适,道:“老折,明日一早你领一万兵马,北渡拒马河,骑兵在北岸百里方圆范围内佯动,制造紧张气氛。”
折可适起身抱拳:“末将领命!”
赵孝骞又望向种建中,道:“老种,你领剩下的两万余兵马也北渡拒马河,先在北岸扎营,我龙卫营北渡的消息,定要与张嵘同时到达辽国上京,这才叫‘压力’。”
折可适问道:“末将率部佯动时,若遇辽军,如何处置?”
赵孝骞挥了挥手:“挡路者,杀。”
“是!”折可适兴奋地应道。
种建中担心地道:“殿下,此番北渡,干系不小,汴京朝廷那里……不知官家是何态度,不如先派人请旨,再定行止。”
赵孝骞微笑道:“临出汴京前,我已向官家请过旨了,官家予我便宜决断之权,咱们先把事儿干了,然后再上奏汴京。”
众将皆领命而去,赵孝骞站在堂内,凝视着堂外的天空。
天空上,飘着一朵像骏马形状的白云,正奋蹄向北,高昂起的头颅不屈且执着,像百年不甘的英灵们留存在世上的一丝执念。
“一步都错不得啊……”赵孝骞独自喃喃。
当许多责任莫名其妙背负在肩头时,他已感到压力巨大。
曾经的少年展露锋芒,初衷不过是想改变个人和家人的命运,可是为何自己的肩头却背负了整个国家的前途?
责任越来越沉重时,赵孝骞偶尔也想逃避,也有满腹怨气,本不该他背负的东西,凭啥要扛在肩上。
然而一觉睡醒,终究还是自觉地套上笼头,继续拉磨。
人生在世,谁不是牛马。
…………
第二天一早,龙卫营点兵。
张嵘从龙卫营里挑选了五百随军,天没亮就离营北渡,风驰电掣般赶赴辽国上京。
这次张嵘是执旌节而往,正式的身份是大宋河间郡王特使,奉命入辽国上京,迎接大宋使臣苏轼归国。
官面上的说辞都很客套,和和气气,这几个月的宋辽之战仿佛没发生过,两国来往仍然一团和气友睦,情如当年的兄弟之邦,没有一丝丝改变。
对苏轼在上京的遭遇,大宋仿佛一无所知,赵孝骞写给耶律洪基的书信,内容装聋作哑,只说是迎接苏轼归国,就好像自己家人在邻居家串门待久了,家里来人催他回家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两国外交上,这样的糊涂是必须要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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