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奴婢有天经过贤妃娘娘寝宫偏殿的拐角时,被人叫住了。”
“叫住我的那人站在殿内,而奴婢站在殿外,我们隔着一扇关闭的木窗说话,奴婢真没见过此人的模样,殿下,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赵孝骞不置可否地继续问道:“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那人就说让奴婢找机会去太医局,取来小皇子的药方,如若成功取来,便赏奴婢五百两银子……”
赵孝骞挑眉:“所以,你就答应了?”
张祥脸色苍白,低垂眼睑,道:“奴婢不争气,实在是财帛动人心,五百两银子,足够奴婢出宫后安享余生了,奴婢实在无法拒绝……”
“你没问问那人要小皇子的药方做什么?”
“奴婢问过,奴婢也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勾当,自然是想问清楚了,可那人却不说,只说让奴婢拿钱办事,其他的闲事少管……”
“你取过药方后,是如何交给那人的?那人的五百两赏钱又是如何给你的?”
“还是那座偏殿,奴婢穿过窗户缝隙塞进去给他,至于那五百两,那人告诉奴婢,就埋在寝殿宫墙边的一株柳树下,奴婢半夜偷偷掘土挖了出来,确实是五百两。”
赵孝骞眯眼盯着他:“你做的这件事,还有何人知情?刘贤妃是否知道?”
张祥摇头:“奴婢不敢告诉任何人,毕竟是要命的勾当,这宫里尔虞我诈的,任何人都信不得,奴婢如何敢说出去?而贤妃娘娘,更不知道此事,小皇子是她亲生的,她怎能容许奴婢对小皇子不利。”
赵孝骞目光闪动,轻声道:“你与那人是如何相约见面的?你有办法把那人引出来见一面吗?办成了此事,你能活下去。”
张祥神情灰败,不是对赵孝骞的许诺不动心,而是办不到。
“奴婢与那人的见面,每次都是那人主动在殿内叫住我,奴婢无法主动约他见面。”
赵孝骞神情有些失望。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到这里好像就断了。
唯一知道的是,那人应该也是宫里的宦官,毕竟是后宫,不会有器官正常的男子进来。
迅速与魏节和刘单交换了一下眼神,赵孝骞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让皇城司属下把张祥押进冰井务,刘单继续再审,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魏节也知道线索断了,无奈地道:“殿下,接下来怎么办?案子不好查了。”
赵孝骞沉思半晌,道:“派人盯住刘贤妃寝宫偏殿,日夜不断地监控那间偏殿,任何人出入都带进皇城司审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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