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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我没有要跟谁订婚。”他再次强调。
时宁背对着他,动作一点不含糊。
“嗯,我知道了。”
靳宴:“……”
“你可以订婚的,这是很正常的事。”
她说着,转头看他,“但是我不能做别人婚姻的第三方,抱歉啊。”
她声音很平和,听不出一点情绪。
靳宴听着,却觉得异常刺耳,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折磨他刚被撕扯过的神经。
她不知道。
他也有恐惧的事。
就在刚刚,有人用那把利器,狠狠往他心里捅了一刀。
她这种话,无疑是把他的痛苦放大了。
他闭了闭眼,很想发泄情绪。
短暂的克制后,他转身出去,进了书房。
他刚走,时宁就深呼吸了下,快速把落下来的眼泪给抹去了。
赶紧走。
她多一秒都没办法多留,对着他,她没办法真的心无波澜。
书房里,靳宴关上门,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冰水灌了下去。
他低头,动作略有些粗暴地扯下两颗袖扣。
宝石袖扣的边沿棱角锋利,他握在手心里,自-虐一般地用力,清晰地感受到疼了,才有瞬间的冷静。
然而下一秒,他就失控地将两枚袖扣摔了出去。
怦!
宝石砸在玻璃茶几上,发出骇人的动静。
他双手撑在桌子边沿,用力扯开了领带,这才感觉呼吸放松点。
他没法告诉时宁。
就刚刚那一秒,他见到她,是确保她没事,是想安慰她,更是想向她求救。
只要她一个拥抱,他就能活过来。
外间,传来行李箱滚动的声音。
靳宴猛地惊醒,想起时宁说要走。
他快速转身,大步流星地到门口,一下将门拉开。
时宁拖着箱子,后面还跟着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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