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鸣双手抬起,示意她冷静。
“你就别再添乱了,靳宴有分寸,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也知道他有道理,他有道理,你妈就该听他讲理!”
靳海鸣:“……”
外面轰鸣声阵起,紧接着,一通暴雨落下。
靳夫人发完了火,跌坐在沙发里,心疼儿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妈就是故意的,她死了小儿子,就拿我的靳宴撒气。”
“别胡说!”靳海鸣脸沉了下来。
这是整个靳家的大忌讳,轻易不能提。
楼下,靳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面色已见青白,但仍然从容坐着,只是偶尔起身走两步。
管家见状,心里都在打鼓。
这祖孙俩一个比一个狠,一个舍得糟蹋自己的身体,一个舍得唯一的孙子吃苦。
“少爷,要不您先回去吧。”他主动上前。
靳宴问:“几点了?”
“六点了。”
靳宴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
管家下意识去扶他,他却面不改色,依旧身子挺拔,腰背板正。
“替我带句话给奶奶。”
管家求之不得,“您说。”
“有些事她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娶梁子期,也不会娶时宁。”
管家仔细地记着,“您放心,我记着了。”
“嗯。”
靳宴没再说多余的,径直往外走去。
管家亲自拿了伞,送他回到车上。
眼看着黑色宾利消失在院中,管家才快步回到后院,把话带给了毓秀文。
毓秀文也是半夜没睡,她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人,睡不着觉,就开始胡思乱想。
知道靳宴走了,她松了口气,也轻哼了一声。
对于靳宴的行为,她是既满意,又觉得憋闷。
满意的是,靳宴对于人性拿捏的老道,特地送上门来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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