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远处一辆迈巴赫缓缓驶近,最后在他们面前停下。
看清车牌号,梁赫野先啧了声。
接着,后座车门打开,梁云辞从车上走了下来。
时宁松了口气,接着又赶紧垂了下头。
太丢人了。
梁云辞一看他们这情况,开口便是打趣:“这是……拔河?”
时宁:“……”
梁云辞先看向靳宴,“赫野脸皮厚,不怕丢人,也就算了。你一向是重体面的人,怎么也这么不讲究?”
她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靳宴冷冷道:“您要是来管儿子的,我欢迎。要是来拉偏架的,那我恐怕暂时不能拿您当长辈了。”
梁云辞点了下头。
行。
她看向时宁道:“听过那个故事没有?”
时宁:“……?”
梁云辞:“两个女人抢一个小孩儿,都说自己是孩子的mama。县令就让她们像拔河一样地抢,谁抢到算谁的。”
这故事很老了。
事实上,县令是想看看谁会因为看到孩子痛苦而先松手,毕竟亲妈才心疼孩子。
同理可得:谁先松手,谁是真爱。
“他们俩一个都没松,看样子都不太爱你啊。”梁云辞对时宁道。
时宁听出她看热闹的意思,一时无言。
上一轮,靳宴松了。
这会儿,他握得死死的,手就跟嵌进她骨头里了似的。
两辆豪车对着照灯,中途又来一辆,怎么都是扎眼的风景线。
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多,靳宴没了耐心,对梁云辞道:“您要是不能把他带走,那我只能得罪了。”
“我就算松手,人家也不愿意跟你走。”梁赫野拱火。
靳宴满面寒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梁云辞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个丢人的行为,干脆问时宁,“你要跟谁走?”
时宁:“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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