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默了默,“我陪你去趟北欧。”
“北欧?”她琢磨了下,“听上去不错。”
“但我想自己去。”她说。
靳宴没逼她,不是不想,是不敢。
她现在这个冷静的状态,比失控的时候,更令他不安。
时宁是有意不提“分手”的,她知道,以靳宴的性子,不会轻易放手。
可她已经没力气跟他纠缠,只想早点离开。
一个人想躲开一个人,总有办法的。
更何况,他给过她很多钱,她能做的事太多了。
风雨更大了。
靳宴到了她身边,替她挡住了风雨。
他温声道:“你只管出去散心,案件的事,我会和傅修处理好。”
时宁静静地看着他。
他说:“不管苏栩有没有被判刑,她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时宁不语。
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判断力,去听他话里的真假。
更何况,她真的决定离开他了。
他说什么,做什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忽然。
一阵铃声响起。
是傅修打来的。
她走去一旁接听,“喂?”
“是我,傅修。”
“傅律师,有事吗?”
“明天你外婆出殡,医疗队全体成员,包括苏栩在内,想要到场致歉。你看,怎么处理?”
时宁犹豫了片刻。
忽然,她深呼吸一口,说:“让他们来,不过要赶在八点之前。”
“好。”
傅修挂了电话。
靳宴没问她电话内容,牵着她的手,去了室内。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一起跪在灵前,看着上方白色的蜡烛消融殆尽,天也亮了。
七点多,医疗队就到了。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些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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