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说她就是记性好,牌技也不算高超。
关佳颜摸索着把牌插好了,忽然开口问:“你们在偷偷说什么呢?我都听见手指头戳手机屏幕的声音了。”
三人大窘,立刻开打。
打了几圈,服气了。
亲眼所见,谌过没怎么吭声,牌都是佳颜自己出的。
因为不打钱,输了就表演。
半天玩儿下来,关衡最累,老谌输了端乒乓球,老方输了打算盘,佳颜输了去复原魔方,关衡输了就现场画一套服装,关衡输最多……
方眉和谌江戎看佳颜的眼神也越来越怜爱,这孩子这么聪明,真是讨人喜欢。
在跟谌家父母相处的几天里,关家兄妹零零碎碎地拼凑起了父母年轻时打拼事业的模糊过往。关衡大约还有些印象,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父亲总是愁眉苦脸,大抵是厂子坚持不下去了。
后来据说是拿到了一笔大订单,渡过那个难关后,关兰就翻身了。
二十多年后,他才知道那笔扭转关兰困境的订单是谌江戎给的,因为当年那两个年轻的厂长,由于同是退役军人而惺惺相惜。
谌江戎鬓角花白,但一双眼睛亮如鹰眸,说起过去的时候,脸上也偶尔会有一点惋惜的神情:“那时候我转业到地方上,说实在的有些不适应,这哪有在天上开飞机痛快啊。干了两年让我干厂长,我哪儿干过啊?”
“您不干挺好么,后来机械厂改制成良首重工,那么多人都被边缘化了,您还能稳居领导班子核心。”关衡是真心敬佩的。
谌江戎哈哈大笑:“那得多亏了你阿姨啊。老方她是技术出身,那时候女工程师可不多。她又懂技术,又懂管理,枝枝她姥姥是老会计,没这两位军师,那我可太虚了。你阿姨当工会主席的时候,那个气场,我都想跪下叫她皇上。”
方眉飞了个白眼过来:“一把年纪了,孩子们都在呢,稳重点儿。”
“稳重不了,”关衡笑得一脸羡慕,也难免有些惆怅,“以前我爸在家总叫我妈缪斯呢,我妈年轻时候是音乐老师。听说维也纳金色大厅有缪斯神像,我爸还说要带着我妈去看一看她的真身呢……结果也没看上。”
老方和老谌都惋惜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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