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拿了我几只笔,藏了我的砚台就能决定的。”柴素锦笑了笑,“这种行为,不过是证明做这事儿的那人,心智还太不成熟,我记得自己在五六岁的时候,也因为不高兴,自己做的不好,心生嫉妒而藏了旁人的东西,看他着急生气,就心中窃喜。原想着太医署的太医们,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曾想,倒叫我又见到儿时幼稚之事。”
柴素锦摇了摇头,轻笑着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们的屋里有些静。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各人看着她的眼光有各有不同。
过了一阵子,见她好似认了这事儿,吃了这亏,没有再纠缠的意思,也就各做各的事了。
柴素锦安静坐着,捏着手里的新笔,心中却并不安静。
虽都是小事,一桩桩一件件的也叫人烦。
如今整个太医署的医师们对她都不甚友好,这毕竟是个集体,如此受到集体的排挤,换做是谁都不会开心。
她本不在意闻达显赫,可若想要有机会见到父皇太子,似乎又必须叫自己卓尔不凡,才能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这真是一件极为矛盾之事。
她正默默皱眉思量,忽而有一只边缘擦拭的十分干净,中间放着一点清水和一块磨去一半的墨条出现在自己的桌案之上。
顺着那砚台去看,是一只干净素白略有些瘦长的手,再顺着手向上看,是一张略带笑意,四十多岁亲切慈爱的脸。
“给,先用我的。”那人笑意盈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