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拖累我。”
阮青闻言,脸色一变,“你这是羞辱我?!”
纪博采连连摇头,“据实之言,岂有羞辱之意?”
“你……你不过就是拳脚功夫略胜一筹罢了!”阮青额角青筋微微凸起。
纪博采轻笑,“那可不一定,比如忍耐的功夫,我就比你强。”
“我乃侯爷身边第一护卫,便是烈火焚身,侯爷不发令,我就可不挪不动,你忍耐力比我强?”阮青冷哼。
“是啊,你瞧如今,我们两个,心绪难平羞恼不已的人,是谁?”纪博采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还有,年轻人,火都烧到自己身上了,还不挪不动,那不是忍耐力强,是蠢好么?”
说完,他推开窗,提气而起。
身影蹁跹如燕,滑入夜色之中,瞬间便消失不见。
隐约只瞧见一直硕大的夜鸟,扑棱棱划过夜空。
推开的窗户被风吹入一阵阵茉莉花的清香,叫闷在房中的几人,顿觉神清气爽。
远方传来的几声夜鸟啼叫,更显出此刻宁静。
被激怒的阮青,头脑之中也清明起来。
他竟被人几句话就激怒了?他竟在主子面前都不曾忍耐自己的情绪?
可偏偏那人说他的话,此时想来,好似都对?
阮青羞愧的向赵元甄拱手,“属下……无能……”
赵元甄摆手叫他悄悄离开,侧过脸来,对柴素锦道:“你这表哥,果真不简单。”
能得安国侯赞一句不简单,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倘若叫远在宋州的纪家二老爷知道,自己眼中口中的不肖子纪博采,如此得安国侯赞誉,还会不会整日指着鼻子骂他,还会不会想方设法要将他困在家中读书以谋仕途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