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闻言略作沉吟,便毫不犹豫道:“耿文威堪当此任!”
“耿武?”魏哲不由眉头微皱:“何以见得?”
闻听此言,田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一桩旧事。
“昔日韩文节为冀州牧时,闻袁本初举兵讨董,曾谋于众曰:‘助袁氏乎?助董氏乎?’彼时治中从事刘惠勃然作色道:‘兴兵为国,安问袁、董?’,故为韩文节不喜。”
“后群雄讨董,兖州刺史刘岱曾与刘惠书信,信中道‘卓无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为忧。但卓死之后,当复回师讨韩文节,治其纵容之罪’。刘惠知其欲谋冀州,故此并无丝毫隐瞒,径直封书呈与韩文节。”
说到这里,只见田丰颇为不齿道:
“不想韩文节得知大惧,不赏其功反而归咎于刘惠,当场便欲斩之。彼是耿武为别驾从事,当即以身伏刘惠之上,愿并见斩,刘惠方得不死,不过依旧免职,被罚做囚徒,被赭衣,日日扫除于宫门外。”
也难怪韩馥担任冀州牧的时候,田丰不愿意为他效力。
毕竟以他的性格,最看不上这种心胸狭隘、赏罚随心的主公。
若不是邺城兵变那晚韩馥最后选择自杀,田丰为袁绍效力当真一点没压力。
而听田丰这么一说,魏哲顿时忍不住面露诧异之色。
一来他没想到当日宴席上的望都刘氏家主刘惠竟有如此过往;
二来他则是没料到耿武和刘惠之间还有这种关系。
至于韩馥的昏庸无能,魏哲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实际上即便没有袁绍,以韩馥的本事也坐不稳冀州牧的位置。
上不能统兵,下不能服众,越是身居高位,最后的下场反而会越惨。
德不配位,才不堪任。说得便是这个道理。
说不定董卓也正是看中韩馥这一点,才会放心的任命他为冀州牧。
不过在惊讶之余,魏哲只是略微一想就忍不住满脸笑意。
“妙哉!”只见魏哲抚须而笑道:“那便这样吧,传耿武。”
反正这次耿武策反中山甄氏的功劳魏哲还没有赏赐呢,现在刚好用上了。
如此一来,在酬功之余中山国亦能稳如泰山。
在这中山国只要甄氏和刘氏不跳反,袁绍纵然勾结一些小士族也不足为虑。
至于耿武这个中山相,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毕竟如果耿武愿意为袁绍效力,邺城兵变的那晚也不会拼死反抗了。
尤其在他护着韩熙投靠魏哲之后,袁绍恐怕对耿武已经恨之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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