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对赌钱毫无兴趣,但每当阿龙想去过把瘾的时候,我都一路同行。
“这也是工作。”我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走,小韦! 去卡西诺!”我抬起头,只见阿龙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眼睛格外地明亮。
阿龙和我坐在宾馆的餐厅里吃早餐,纳纳打来电话,希望阿龙能和他到加纳大使馆,他要办理返回中国的签证,他说只要有阿龙这个活生生的中国证人,签证会比较容易一些。大使馆不是每天都办公,每次开馆的时候,使馆的门前都是排着长队,一堆一堆的人群拥挤不堪,谁都担心排到自己的时候,使馆的签证官员说:“下次再来吧!”阿龙低头看表,发现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筷条,早餐也顾不上吃了,挥手叫了一辆的士,连价都不砍了,叫司机加快速度,务必在使馆开门之前赶到。出租车司机看来是个新手,并不知道大使馆在什么方位,一路停一路问,转来转去,终于把车停在使馆紧闭的大门前。阿弥陀佛!只有不到十个人在排队。
“纳纳呢?”阿龙东张西望,不见纳纳的踪影。
“纳纳,你在哪?”阿龙心急如焚,在电话里急匆匆地问。
“我还在床上。我马上到!”电话里传来纳纳懒洋洋的声音。
阿龙当然知道,纳纳的“马上到”是什么意思。当阿龙抽完了一包玉溪烟时,才见到他姗姗来迟。幸亏签证办得还算顺利,否则阿龙非把他开了不可。“这厮简直是个迟到大王,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要是在国内我非打他一顿不可。”阿龙低声跟我说道,我也觉得纳纳这点毛病简直不可理喻。
返回中国前夕,纳纳给阿龙介绍他的一个铁哥们来顶替他做翻译,这个哥们叫克鲁。
我以为纳纳是我见到过的非洲兄弟中脸蛋长得最黑的一个,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有比纳纳脸蛋更黑的兄弟。当他们两兄弟围着金矿老板阿龙兴奋得哇哇乱叫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快速地复习一遍形容词的比较级:纳纳很黑,克鲁更黑。
见面的头一天,克鲁就到当地市场给我买了一双棕色的拖鞋。虽然是地摊摆卖的便宜货,可是礼轻情义重,想想刚刚出关时被海关人员无端刁难的情景,再看看克鲁如此热情友好的接待,心里真是暖烘烘的,初来乍到的陌生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这一回有救了,再碰上把我们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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