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薄听渊每次说法语,基本都意味那句话的分量很重,重到需要用母语才能最精准地表达清楚。
温辞书眼帘轻落,垂下的视线甚至可以看到他指尖带某种意图地揉过自己唇瓣的动作。
他一提气,双唇轻微地动了动,却不知为何像是要亲吻他的手指似的。
薄听渊的指腹感受到他唇间的热气,其他几根修长的手指如扫动琴弦般温柔地扫过雪白薄嫩的肌肤。
他稍靠过去,捕捉他游移的视线,低沉嗓音发出“嗯?”的一声质问。
每次他这么靠近,温辞书都会忍不住屏息,不得已张张嘴,脱口而出:“你……你提问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省略一下称呼的吗?”
——明明在私下里都不让一鸣叫“mommy”。
说完,他倍感理直气壮,甚至挺了挺后腰,故意瞪着他。
薄听渊的手掌因为他挺腰的动作,更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窄薄的腰侧,隔着薄薄的家居衫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这间卧室的卫生间朝西。
此刻的斜阳正好照在薄听渊的眼镜上,有一道比较明显的反光。
温辞书瞪的这一眼,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自己眼睛酸。
他故意冷下语气:“把眼镜摘了。”
薄听渊缓缓挑起一侧眉尾,幽暗绿眸里掀起波澜。
温辞书见他又露出神秘莫测、难以捉摸的神色,咕哝:“不摘就算了。我去陪一鸣。”
话音落下,他的手被握住托高,指尖刚好碰到眼镜镜脚。
薄听渊:“帮我摘。”
温辞书腹诽着,摘眼镜还要劳驾我?
可是真当捏住镜架时,他根本不敢直视这双近在咫尺的绿眸,仿佛是在正做一个了不得的禁止性行为。
就在眼镜从鼻梁上提起半寸距离、那双绿眸要直接露出时,温辞书的指尖轻颤,眼神快速闪了闪,最后不得不一鼓作气地拿下来。
失去冰冷镜片的遮挡和修饰,薄听渊作为第一代混血的西式骨相更为突出直观。
立体的眉骨下,眼窝深陷,山根起势高而鼻梁挺拔。
整张脸在骨相上有一种雕刻师刻意雕琢的强势侵略感。
偏偏与此相反的是,绿眸带着柔和的一圈光晕,像是夕阳下一片金绿色的湖泊。
在这双眼睛的专注凝视下,温辞书仿佛在荡漾的水波间浮动的一片叶子,身不由己但倍感温柔。
他神经末梢都麻酥酥的,明明只是摘掉眼镜而已,明明只是直视薄听渊的眼睛而已,为什么心跳节奏都乱了?
若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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