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挠挠头,脸上露出“玩大了收不了场”的郝然:
“不是我们考验你了……是冉冉她自己回去了。”
“她说,虽然行为上,你每次都很坚持,但态度上,你一直模糊摇摆,没有表态。”
“林冉顾虑,你是单纯因为遵守诺言,才得如此。”
“再说,冉冉自己也不确定内心想法,干脆回到熟悉环境,想清楚再说。”
林先生拍拍陆久的肩膀,用同情的语气说:
“冉冉说,之前,这桩婚约你因父母遗世的缘故,不忍取消。”
“但她刚刚看了新闻,你父母好像回来了诶……”
“她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她说,你如果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要不就,算了……”
林先生递给陆久一份文件。
陆久接过一看t,正是当日那份他找律师拟定的婚约取消协议。
林冉已经在落款处签了字。
陆久看到那熟悉的字迹,脑子嗡的一声。
一路上,他积压的恐惧、担忧、疑惑、烦躁、思念在这一瞬,彻底爆发。
“算了?”
陆久阴森森地道:
“我像个傻子一样,穿着这身白痴西服,带足十倍剂量的镇定药,克服七年的飞行恐惧,飞跃大半个地球,来到这里。如果这还不算心意的话,什么算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