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左右,而后才继续看向第三问。
【故齐王请降于秦,然故齐地却多有包藏祸心之贼子,若秦生变,汝以为谁人会兴兵作乱?汝若为官吏,何以治故齐地?】
这一题,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考官团队、准确的说是嬴成蟜对故齐地各方势力的警惕和敌视。
但问题是,嬴成蟜敢问,考生们敢答吗?
没人能保证这张试卷不会被故齐百姓看到,而一旦考生指认某一位故齐百姓可能会兴兵乱秦,不止是会与此人结下大仇、被此人报复,更会自绝于故齐百姓!
嬴成蟜能杀一人、一户、一族,但能杀尽故齐百姓,为他们荡平危险吗?显然不能。
戴礼额头渗出大颗冷汗,纵贯面颊后滴落在考卷上。
见试卷氤出一团水渍,戴礼慌忙后撤些许,用力擦掉了脸上的汗水。
但突然间,戴礼的动作停滞了,他为何要惧?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吾若是退缩了,对得起吾夜以继日诵读十数载的圣贤书吗!
戴礼心生坚定,饱沾墨汁,落墨于卷。
但剧昌等百姓子弟们却不愿下笔,只能匆匆看向下一题。
然而明政科的六成以上的题目都不难,却都是他们没法作答的题目!
余下四成真正考验治政能力的题目却又都属于拔高题,即便他们是出身富庶、自幼饱读典籍的百姓子弟,也很难说自己能给出满意的答案。
剧昌等人不得不重新将目光转向前面的六成题目。
时间在挣扎和纠结中缓缓流逝。
“咚~~~”
悠扬的钟声再响,刚刚答完试卷的剧昌好似被抓了个正着的窃贼一样浑身猛颤,毛笔脱手而出。
剧昌慌忙伸出右手抓住毛笔的笔尖,又将左手放在右手下面防止落墨,并迅速将双手和笔都挪至试卷范围之外,而后忐忑的看向试卷。
见自己的试卷未落墨点,剧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的复杂轻叹:“吾没得选。”
目送法吏收走试卷,剧昌好似已经推出全部筹码的赌徒一般瘫软在软榻上,任由墨水打湿了昂贵的丝绸衣裳也无所动作,只是仰头看着穹顶,呼吸微弱。
“这位兄台?”戴礼正欲离开考场,一回头就见到了和死人没什么两样的剧昌,赶忙焦声呼唤:“可无恙乎?”
曹参循声回首,对剧昌伸出了右手道:“兄台可还能起身乎?”
“若不得起身,吾这就去为兄台寻医者。”
剧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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