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之中满是冷冽和怀疑:“徐都尉对基层将士的了解倒是清楚。”
以毛遂的眼力,能看得出徐廓眼中真诚和茫然并非作伪,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一番话对大军士气造成了怎样的打击,也真的觉得为将者应该记住军中所有表现优异者的资料。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毛遂只能冷声喝令:“传本相令!”
而见连百将都跑了,这名百将麾下的百名士卒当即齐齐奔逃,更是带动了前后数百名士卒形成了一小波逃亡潮!徐廓不由得对身侧将领投去愤怒的目光:“为何阻本将!”
“慢着!”徐廓突然高声大喝,抢了一面盾牌立在自己身侧,沉声吩咐:“毛相箭术出众。”
然而伍长一闪身就藏身于树干之后,又一弯腰便以枯草遮掩了身形。
“徐都尉欲死乎?欲家眷皆死乎?亦或是深恨武安君乎?”
然而杂草中却传出伍长中气十足的高声吆喝:“袍泽们,归队!”
“而后呢?”
数息之间,那名百将已经钻进林间。
思虑间,徐廓不自觉放松了双手,任由卫仓坠落在地。
毛遂在意伍长劲的家眷会不会受到惩处、会受到怎样的惩处吗?
听见这话,附近将士们心里刚被毛遂连坐重惩之令压下的冲动再度升腾。
“万望日后还能有机会与都尉对面畅饮,而不是于都尉坟前敬酒!”
伍长冷声道:“呵~且先追上乃翁再来放厥词!”
“即便都尉侥幸,麾下将士溃逃之数少于三成,逃过了此次杀身之危。”
徐廓双眼茫然的看着毛遂发问:“这,不是为将者的基础吗?”
“他若死,则十二口人皆无能得活啊!”
伍长已至山腰,毛遂的家兵们却全都在陉道之中,如何能抵达伍长身侧将其斩杀?
“伍长劲家在安阳,去岁随军南下攻秦,而后便被留驻蓟城,直至参与此战。”
“他是家中独子,其三名兄长皆已战死,仅有其一人上供养二老,下养一妻三嫂六稚子。”
但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
但偏偏,他们需要踏上那条狭窄陡峭、两侧皆是密林的缓坡。
毛遂眼睁睁看着徐廓和卫仓一人举着一面盾牌同时踏出缓坡,向北奔逃而去,目眦欲裂!“都尉廓!二五百主仓!”毛遂接连接连射出几箭却都被盾牌挡住,只能怒声厉喝:“贼子!皆贼子也!”
“举盾,同行!”
拱手一礼,卫仓便踏出了缓坡。
“归~”
终于,毛遂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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