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痕。
他和云佩是挨着坐的,又没泼了茶,肯定是她哭了。
康熙心口莫名有些不舒服,他拿指尖挑起云佩的下巴,果然看见她眼睛通红,他不理解,于是皱眉:“你怎么哭了?”
云佩上回在他跟前哭,还是去巡狩的时候。在此之外,她都是个懂事的人。
他从前不喜欢动不动就哭个不停的女人,会觉得很厌烦,在宫里头,哭是最没用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有哭的功夫干什么不行?
可这会儿,他盯着云佩微红的眼睛,心里啧了一声,头一个反应竟然是,云佩果然生得极美,连哭起来,都像是梨花带雨一样。
因着她不常哭,他反倒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厌烦,又柔声问了一句:“怎么了?和朕说说?”
云佩只是刚刚一瞬间有点崩溃,眼泪一掉下来,她就冷静下来了,然而康熙在问她为什么。
她心里琢磨了一下,发现他的态度有一点软化,大约这会儿心情不算太差。于是,她说:“奴才不知道,就是才刚心里忽然难受,忍不住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光这样说,大约这男人会以为自己在无理取闹,心里会计较,她又补充说:“肚子里这孩子这些天不消停,奴才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也差。”
听她说前半句的以后,康熙还不大高兴,觉得她和自己呆一块儿还能哭,是不知足,听到后半句是因为孩子的原因,他又释然了:“这么调皮,一定是个男孩儿,等他大了,咱们再教育他。”
土地的事儿就这么被岔了过去,云佩终于提起来正事:“天气实在太热,旗装闷得难受,奴才想做两身汉人衣裳,只在自己宫里穿。”
她微微仰着头看向康熙,哪怕怀着孩子,腿上浮肿,她整个人也没怎么发胖,依旧是那张清丽的脸,眼眶还微红着,带露微潮,极美。
这样带一点儿祈求的表情,很容易就叫人想要答应她的全部要求。
康熙喉结微动,却没立刻应下,反而说:“什么样的衣裳,拿来给我瞧瞧。”
好在云秀画了图样子,用的还是现代的工笔画法,这会儿康熙要看,她也能拿得出来。
康熙看见图,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云秀身上:“你这画画得很不错。”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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