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流出我家的田契,我斥资运动了一番,很容易便取得了大明国子监官生的资格。”
“听说我丐为道士,许许多多近如叔伯兄弟,远到素未谋面的亲戚都以为我得了失心疯,听说我回到了家中,好多人轮番来看我,又听家里人说要坐着大船去中土,亲戚们面面相觑,说果然是疯了,接下来我便无人问津,得了清净,因为他们犯不着跟一个马上要赴死的人交际。”
“运气真不坏,次年开春便有贡使船去大明朝贡,仙师护佑我,海上飘荡数月后,贡使船平安到达了大明浏家港。”
“我对大明疆域不甚了了,偶然在南监尊经阁见到江宁县志记载,飞山古未有之,某日自天外飞来,又有当地父老曾见星槎明灭,紫气东来,问究竟,皆茫然不可言说。”
“我四处打听,才知道飞山早于数十年前被开山采石,石料修筑了聚宝台,我前几日冒雨去聚宝台追寻仙师留存的气息,却一无所获。”
以上,是阮幼海的自述,大致与王恒几人当日在聚宝台所见相符。
“那么,阮兄又是被甚么人所害?”王恒探究地问。
阮幼海心烦意乱地说:“那真是无妄之灾,前日我和老陈将山民送回黎府,我在客厢探窗远眺,遥遥望见湖畔白水茫茫,忽显紫气隐隐,便追随着紫气而去,一不留神,被人打了闷棍,我猜想定是认错了人吧。”
翠华村黎宅以及附近,除了山民和老陈,阮幼海与其他人皆素不相识,认错了人大概是唯一的解释。
见阮幼海闭目养神,王恒道:“阮兄好生歇着,咱们去前头吃口茶,明日再来接阮兄回城。”
说罢王恒就与小才告了退,出了西隔厢。
屋外雨势密密匝匝,俩人身上没有雨具,疾走了几步站在中庭客堂前的屋檐下躲雨。
此处距西隔厢甚远,小才悄声道:“七兄,阮公子神神叨叨的,说的是真话吗?”
王恒不置可否道:“姑妄听之吧。”
小才突然想起甚么,道:“他没有提起《荷香楼忆语》,那册《荷香楼忆语》正是在聚宝台上被我们捡到的。”
王恒轻轻叹息:“无足轻重的人,总是被忽视。”
雨声潺潺,青黑色的夜幕压了下来。
时辰还未到掌灯时分,前院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
俩人正犹豫间,忽然听到东屋传来厉声呵斥:“你给我放明白点,见天得酒水糊涂,迟早被你坏事,今日外头人多嘴杂,仔细被人认出来,你不必出院子了。”
语音未落,“砰砰”两声摔门,东屋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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