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通政司左通政使倪光荐、右通政使周子义求见。”
申时行正埋头苦干,值房外一道声音响起。
手中的活计被打断,他无奈地停下笔,抬头与值内阁中书舍人吩咐道:“请来大堂,我这就出去。”
说罢,申时行合上奏疏,将笔搁置,缓缓起身。
朝双手哈了一口气,双手往鬓角一抹,低头对着铜镜打量一番后,才推门而出。
铜炉焚香、盆栽插的东西房,乃是辅臣值房的雅趣,专用于议事会客的大堂就肃穆多了。
青砖灰瓦,进深宽阔,两侧列紫檀木椅,供人落座。
申时行方从值房内走出,便见倪光荐与周子义已然在大堂内落座。
后二者见到申时行,纷纷起身,率先行礼:“叨扰申阁老午休了。”
申时行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朝为官的劳碌命,说午休这等陌生字眼作甚。”
说着向两人回礼,示意二人落座。
申时行理所当然做上主位,看向周子义:“还未恭喜以方升迁。”
周子义落后倪光荐半个屁股落座,接上申时行的话:“承蒙陛下信重,让我一介愚痴执掌新闻版署,日后但有差错,还望申阁老与诸同僚多多担待。”
三人一阵客套寒暄。
申时行终于问起正事:“银台也是内阁稀客,难得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通政司自然是稀客。
自从职权被内阁侵夺后,通政司廷议排位一落千丈,往前站都甚至会挨打。
实权之少,可没什么由头往内阁跑。
也就这些年另添职权,才能偶尔在内阁现身。
倪光荐与周子义对视一眼。
前者主动说明来意:“今日以方升迁,从我手中接过新闻版署,有些棘手事宜尚且需要交接,便来寻申阁老拿个主意以便做个了结。”
倪光荐在通政司干了十年,是论资排辈做上的左通政使。
习惯了按部就班处置政务的人,对所谓的新法、新学、新报,这些新东西,着实有些跟不上。
周子义分权,也是倪光荐再三恳求皇帝的结果。
正因如此,通政司现在积压的棘手难题可不少,正好带着周子义来寻内阁定个调子。
申时行没有立刻应下,不置可否问道:“怎么不去西苑寻陛下?”
倪光荐和周子义觉得棘手,必然不会是什么好拿主意的事。
各家部院有各家部院的事情。
一遇到难题就往内阁跑算什么事?真当是宰相府邸了?
倪光荐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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