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学海更是把他从一个端茶送水的跑堂伙计,升为了掌管所有住房钥匙的大伙计,但凡有事外出,祝学海都会将客舍里的大小事务交给他来打理,足可见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可尽管如此,吴此仁在锦绣客舍却没待多久,前后总共只干了一年。
“那时客舍里发生了一起举子杀妻案,之后吴此仁便辞工离开了。”那老伙计说着摇起了头,“说来倒也奇怪,吴此仁来的那一年,别看他忙里忙外,把客舍的大事小事打理得顺顺当当,可客舍的生意一直好不起来,因为总是遭贼。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贼可不只是惦记,当真是盯死了咱锦绣客舍,前前后后怕是来偷了七八回。当时好多客人听说锦绣客舍不安全,都不肯来投宿,祝掌柜把房钱一降再降,生意还是越来越差。后来吴此仁一走,客舍虽然打理得没以前好了,却再也没遭过贼,生意反倒慢慢好了起来。”
“客舍被偷了七八回,”刘克庄奇道,“一直没抓到贼吗?”
“抓不到!”虽然时隔久远,可一说起那贼,老伙计仍是面露恨色,“那贼瞅准了一楼的客房,只要有住客外出时没把窗户扣死,那贼便翻窗行窃,但凡稍微值钱的东西,一准偷个精光,连衣服鞋子都不放过。当时祝掌柜报了官,官差也来查过,可那贼没留下什么痕迹,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后来祝掌柜找人假扮住客投宿,故意不把窗户关严,可那贼精明得紧,前后安排了好几次,那贼好似提前知道了一般,就是不上当。”
刘克庄听得皱眉,道:“那吴此仁后来辞工,是何缘故?”
“他说有亲戚在城里做裘皮买卖,很是挣钱,叫他一起跟着干,他便辞了工。”
“那他现今身在何处,你可知道?”
“那怎么能不知道?吴此仁能说会道,又肯吃苦,做那裘皮买卖,没几年便挣了大钱,在城东盐桥附近开了一家‘仁慈裘皮铺’。前两年我还去看过一回呢,那裘皮铺可不小,比周围铺子大上一多半,摆满了各种皮帽冬裘,全都是值钱货。”说起这一趟裘皮铺之行,老伙计露出一脸神气,“吴此仁记性是真好,隔了那么多年,居然一口便叫出了我的名字,还吩咐伙计端茶送水,对我是各种招呼,周到得不得了。”
刘克庄不清楚宋慈为何要找这个吴此仁,但经过一番打听,他觉得这个吴此仁的确有些问题。他准备往盐桥走一趟,去仁慈裘皮铺看看,亲自与吴此仁打打交道,先摸摸对方的底细。
刘克庄给了那老伙计一串钱,算是答谢。他走出火房,正打算穿过客舍大堂,却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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