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所以相互地猜忌揣测。上机时,口罩与头戴式面罩是基本,我甚至还穿上黄色轻便式雨衣,彻底地将自己与外界的接触减至最低。出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时是晚上七点。我差一点被私家计程车的司机骗走,好在机场的警卫把他轰走,我才顺利地搭上不坑人的公家计程车。当天刚好是平安夜,加上疫病的缘故,路上的车子并不多。计程车飞快地行驶在道路上。一整排的曼哈顿夜景动人,我终于到了这座城市。我住在距离曼哈顿岛一站地铁的「longislandcity」。住家附近的生活机能完善,超市、健身房和餐厅都是在走路可接受的范围内。办理入住之后到对面的超市买了个难吃到不行的冷鸡肉三明治简单果腹便仰头大睡。接下来的几天要处理许多琐事,办手机门号、开银行帐户和採购上学必需品等……。这学期其中一门课的教授早早就把必须买的东西的清单寄给我们,例如:缝纫机、做衣服样本的muslin布料、素描本、铅笔、各种不同尺寸的针线等洋洋洒洒地罗列了三十几种东西。因为第一学期是採用全线上教学,所以出门的机会不多。因此,我便趁开学前积极地四处逛逛走走。拜疫病所赐,我又见到了可能此生不会再见到的景象。整个纽约市空荡荡的。从longislandcity往曼哈顿岛方向行驶的地铁上没多少乘客。我从中央公园(centralpark)东南角的地铁出口处回到地面,原本应该人声马车声络绎不绝的第五大道(5thave.)也人烟稀少。此时的纽约市像是一个病贵妇人。虽然患病,但还是难掩她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与优雅大度。我沿着第五大道往大都会博物馆(themetropolitanmuseumofart)的方向走,耳中的airpods播放着两千年前的一个岛屿乐团告五人(accusefive)的《在这座城市遗失了你,whereilostus》。此时中央公园里树木的叶子都已经依循着四季的流转而掉光了。我想起了宋朝流行的枯枝美学。宋朝接在冠盖满京华的唐朝后面。在创作上,它如果要和唐朝比顏色的多彩与物质的华丽就死定了。所以它转向面对「空」的本质。如果所有的繁华富丽是一种美的呈现方式,那褪去所有表象上的华美可不可以也是一种美学呢?或许此时的纽约市也在学习如何面对「空」的本质吧!疫病或许也是一次一座伟大城市必须学习去做的功课。一直去追求「满」到最后其实是「空」。
第一学期开始了,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又再度回到学生的角色,陌生是因为学习的东西和之前在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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