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仍安静地坐在位子上，甚至都没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陆唯被她沉默不语的态度惹恼，一路上在心底酝酿的焦躁情绪在此刻达到顶峰，几乎没多想地拎起书包，即将要拉开车门时，女孩轻而缓的嗓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对不起。”

……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掉过往所有的一切吗？

陆唯平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黑暗，无声牵动起唇角，半晌后只答了一句：“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三个字。”

不是这三个字。

许宜泠眼睫颤动了下，屏息思虑片刻，忽然冷不丁地问出了这句话：

“陆唯，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说完后她立马就后悔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你什么。”

男人长久地凝视着窗外，似乎是在观察，又似乎是在思考。许宜泠蹙眉望着他侧脸，聚落在他鼻梁上的视线猝不及防迎上他转过来的目光，看到他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继续对她开口：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烦你。明明都拒绝过了那么多次，你却好像从来不会气馁，仍旧锲而不舍地做着那些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的事。只是因为我和许怀周长得有几分相像，你就执着成……”

“不一样。”

许宜泠垂下眼眸，打断他话语的同时，指甲也不自觉地嵌入进掌心，重新抬头看他时唇边强挤出了一抹淡笑：

“陆唯，你很好，你不应该被当作任何人的代替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值得更好的……”

突然贴覆上来的唇瓣将未能说出口的字眼尽数吞没。

许宜泠呆怔地睁着眼，想往后退避却被男人扣住后颈倾身向前，带着些许凉意的干燥唇瓣紧密压合在她嘴唇上，不消片刻便在辗转吮吻中变得湿润温暖，温暖得像一簇即将燃尽的火苗，而助燃剂是……

她的津液。

陆唯急切地撬开她的牙齿，舌尖推抵进去触抚藏在里面的湿软小舌，心中的隐惧促使他不断吮咬着女孩软滑的舌根，牙齿在她口腔内壁上刻下啮痕，听到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才沉沉吐息着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低声对她说：

“你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