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多谢沈监察器重!”陆阳夸张地对沈惟慕行礼,转而得意洋洋地对众人显摆,“还得是咱们沈监察目光如炬,识得英才。”
此一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一扫多日来忙碌带来的疲惫。
须臾后,沈惟慕将几个红薯埋在有余热的烧火灰里烘烤。宋祁韫等人围着短腿矮桌喝茶,讨论矿洞的情况。
他们来的时候,两处私矿都停止开采了,倒是有几名看矿的工人留守,却是近些日子新招来的,一问三不知。
理由便是张国舅那边下了命令,朝廷既然有意禁私矿,那上面在没有明确下达命令之前,他这边也不好继续开采,所以就停工了。
这理由听起来像模像样,但并不想张国舅这人的行事风格。他可是一个听说宋祁韫参本便大白天明目张胆派人刺杀的人物,岂会乖乖听从圣命?
宋祁韫决定再探矿洞,大家马上准备火把等物,跟随宋祁韫进洞。
沈惟慕蹲在灰堆旁没去,他的烧地瓜还没好。
“你一人在这行吗?”
影影绰绰的火光下,沈惟慕艳绝的脸抬了起来,看向质疑他的白开霁。
白开霁拍了下脑门,又下意识把沈惟慕当成中毒虚弱的人儿了。
众人走后,沈惟慕再等了会儿,终于从灰堆里扒出烧软了的红薯。
掰开红薯的瞬间,黄色的地瓜瓤热腾腾地冒着气,散发着无比香甜的气味。
沈惟慕正要咬上一大口,忽听远处的树丛里有悉悉嗦嗦的声音。
“老大,那帮官兵真的都撤干净了?不会再折返回来吧?”
“放心,该查的都查过了,他们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