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干净而且清净,是孟彰习惯的模样。
孟彰看了很久,看着锣声敲响,看童子学的这些生员们匆忙赶回自己的学案后,看讲师带着书册从东厢房走过去
他就站在学舍院门边听完了一节课。
等学舍里的讲师告诫过诸童子生员,宣告下学的时候,孟彰也站直了身体,整理过衣袍,双手交叠于额前,对着童子学学舍正房遥遥一拜。
这一拜,拜的是讲师,也拜他那段在童子学学舍里进学的岁月。
一拜礼毕,孟彰转身,也叠手向东厢房位置遥遥一拜。
这一拜,拜的就是童子学的诸位讲师了。
最后,孟彰又是转身,同样叠手向着太学祭酒和童子学学监处遥遥一拜。
三礼毕,孟彰没有再停留,转身往外走。
太学深处的祭酒忽然一顿,抬头往童子学学舍方向看过一眼,正正看见那道往外走的瘦薄身影。
他沉默片刻,摇头失笑,伸手招来学籍。
轻易找到童子学生员学籍的名单,太学祭酒提笔,在孟彰的名字后头落下一个标记。
已出师。
标记落下的那一瞬,孟彰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松解,最后崩散。
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自今日起,不,准确地说是自梦海学宫建立的那一日开始,孟彰和太学之间的因缘就已经在崩解的边缘了。
不过是到今日,这份因缘才彻底了结而已。
但或许还是孟彰在这太学里尚有一些因果,他才刚要走出太学大门,就见到了迎面走来的顾旦。
顾旦没看见他,不是因为他怎么样,而是孟彰不愿叫这些人看见他。
见到顾旦,孟彰脚下停顿了一瞬,目光一时在他五官,特别是他的眉心印堂处徘徊了好一阵子。
无他,只因顾旦的面相变了
所以在后司马慎的晋廷时代,真是顾旦的舞台?
孟彰一时觉得奇异。
这到底是他成就了顾旦,还是顾旦总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孟彰站在原地,看着顾旦越过他,走入太学里。
但很快孟彰就放下了。
不管顾旦是怎样的情况,大抵
日后他还会在其他的地方看见顾旦。
他笑了笑,没再停留,径直走出了太学,走入那人流之中。
孟彰也去见了谢远。
谢远见得他,很是惊喜,直接舍了手边的琴谱,迎了孟彰进屋。
我听说你这些年都在闭关,现在这是出关了?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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