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也不用多说,刚刚经歷的恐惧还在身上留着馀韵。
这时鐘沐言想起了阳台上的身影,也许那并不是幻觉,江钧佑发现她并没有走远,而申羽澜又离开了,知道她们两人非常有机会再次见面,他怎么可能不心急?
不过企图拆散她们的混混却意外牵起了重逢的线,只能说运气大概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吧。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鐘沐言不懂,她对申羽澜隐瞒了很多祕密,也用尖锐的话语狠狠刺伤对方,如今面对一个即将结束生命的人,为什么还愿意来找自己?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申羽澜柔柔的笑着,重新拿起纱布说道:「你让我好好包扎,我跟你说个故事。」
见鐘沐言乖巧的眨了眨清秀的眼眸,虚弱的状态让她少了些平时的锐气,变得更加惹人怜爱。
申羽澜笑意又深了一些,小心着手上的动作边开口道:「爷爷在我国二时去世了,他是我第一个离世的亲人,也是我第一次面对至亲的死亡,在意识到往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我完全无法抑制住悲伤,在告别式那几天,我每天哭得眼睛都是肿的。」
「一开始大家会安慰我,理解我是因为思念而悲伤,可到了第三天、第四天,他们开始要我不要哭,说死去的人知道了会难过,说人都离开了日子还是要过,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掉泪,到了第六天,就完全没有人来劝我了。」
「这时有一个姐姐出现了,她的长相已经很模糊,印象中是个沉稳又有气质的女生,反差的是她那时咬着跟棒棒糖,跟我一起坐在灵堂的侧间,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看着我折莲花。」
「最后我实在太好奇了,就问她为什么要坐在这,她说她看我一个人哭得难过,就想过来陪陪我。」
申羽澜:「你不是来要我不哭的吗?」
姐姐:「难过就哭阿,为什么要阻止你?」
申羽澜:「可我已经哭了好几天了…」
「每个人处理悲伤的方式本来就不一样,不能用同样标准去比较的。」依稀的画面里,姐姐扬起了温暖的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自己,「有的人悲伤会哭,有的人会生气,还有人没有任何反应。而有人度过哀伤只需要几天,有人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霾,就因为每个人都如此不同,这世界才会这么丰富有趣。」
在申羽澜接过那跟棒棒糖后,姐姐轻轻的揉了她的发顶,「记住了,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面对世界的方式,只要不伤害其他人,没有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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