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要请你去见上一面。”
哥利一听,连蹦带跳地爬起来就走。安悉延是最豪奢大方的人,邀请他去,恐怕是要盛情款待一番呢。哥利憋闷坏了,只想找找乐子。
月色大亮,哥利跟着安重岚骑马向西北面行去。到处是簌簌声响,不知是风吹水草,是沙飞石走,还是毒蛇吐信,暗夜中的拔换城显得格外诡异、凶险。
哥利不禁望了望安重岚,却见这人一路都在笑笑。
前方出现了几个人影,在月夜长风里飘忽不定,宛如漾在墨池中,那是持兵器的武士。
更远处是一片断壁残垣。中间一座古拙的阁楼,看来,安悉延是暂居在手下宅郑
哥利想:我也是疯了,这里能是什么险境?
他满脸堆笑,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跟诸位大酋长客套。可是,等进入屋内,哥利定睛一看,头发都竖起来了。烛火之下,十几个人都在望着他。
为首者一身紫袍,有一双深而静的眼睛。
哥利仿佛见了恶鬼,尖叫一声,竟不管不顾冲去窗边,拼命想把肥硕的身躯挤出屋去。
这突厥使者素来机灵狡猾,可每次遇到危险,立刻像没头苍蝇般疯跑瞎撞,裴行俭见了也不禁摇头。
一身黑色军服的荆镝和穆春圭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微笑起来,接着,两人一起扑了上去,将再次卡在窗棱上的哥利扒了下来。
龟兹拔换城的夏日,只有清晨时分有片刻凉爽。
袁公瑜擦拭着不断溢出的汗粒,等几位将领、幕僚来禀报。
他的大蠹高高矗立,四面角声也响了起来。将领们还在巡查营帐、清点兵员。
尽管只是修堤,袁公瑜还是要求以战时行军的方式管理军营,他是个很细心的人,不能容忍嘈杂混乱。
不一会儿,四声角响过,这意味着兵员、马匹、粮草、铠甲全都整顿好了,几位将领、幕僚陆续来到这位副都护面前。
安西大都护府的将领、兵员们对袁公瑜一向有令必遵,可他总是隐隐觉得,这些军人对他表面恭谨、暗中怠慢。安西军中,军官、士卒都来自四镇本地,他们会觉得袁公瑜是个不了解西域的外乡人,是很正常的。袁公瑜自己有时也难免认为,簇对他来,永远是孤独辽阔的异乡。
这也难怪,西域一些大官譬如西州都督崔怀旦,一心只想回中原。可是袁公瑜并不想回去,至少现在不想。他在长安甚至比在西域还要危险,他的仇敌可太多了。
中原被贬到西域的一些高官显贵,会被看作是受残害的忠良,被百姓同情、爱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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