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亲自给李遮匐倒了一杯,:“大首领若喜欢这酒,我还藏有一些,可供畅饮。”
这时,李遮匐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望着他,以为他又要讲什么祝酒的话。
然而,李遮匐阴了脸,手一抬,殷红透亮、价值千金的葡萄酒霎时泼了一案一地,米野那都不禁“啊”一声惊呼,车薄和歌楞更是十分戒备地站起身。
“美酒香甜,却是穿肠毒药!一一杯,已经是往肚子里戳刀。喝得再多,就要废了心脑,烂掉肚肠!”李遮匐撩起衣摆,一只脚踏在石案上,面色阴沉狞恶。“可汗命咱们守城,抵御唐人,可不是来吃喝玩乐的!从今开始,有敢狂喝烂醉的突厥人,我要亲手拉着他辫子,割了他的脑袋,扔进盐罐子里,等冬再捞出来下酒!”
他手一伸,掌中已经多了一柄尖刀,雪刃横在膝盖上,在火把下闪着光,又在裤子上扫了扫。比这刃光更凶更冷的,是他正扫向堂中众饶目光。
歌楞坐下,将酒杯推到案角。
李遮匐低低地发出桀桀的恐怖笑声,车薄和史顺义惊得面无人色,也将酒杯推开了。
米野那很激动:“大首领如此纪律严明、恪尽职守,可汗若知道了,也必然称赞!”
李遮匐大笑:“夫人辛苦,多承款待,咱们继续开宴。”
米野那低声对管家:“快!赶紧去把我的酒藏起来,别被任何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