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憎恶上了。

裴行俭安排了守夜事宜，要众将尽早休息。

这夜里，他睡得很不安稳，醒了几次，都只见低低火光，四下安然。

他以为夜里会出事，以为会有人叫醒他，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唐军在静夜里度过邻一个晚上。

第二一大早，裴行俭醒来，发现吕休璟在大帐内转圈，似很焦急，又不敢叫他。

“怎么了？”

“众将都在外面，等着吏部叫他们进来。”

裴行俭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边披上常服，一边请众人进帐。

王方翼劈头问：“大总管睡过头了？”

原来，关症西州众将领时常见裴行俭提前半个时辰等待，精神抖擞，就都命部下提前叫醒自己，赶着来等裴行俭问话和下令。

裴行俭想明白缘由，不禁失笑，：“诸位受国重任，精神抖擞，奋勇向前。然而昨有一件事，我忘了叮嘱，从明开始，诸位不能再这样早起了。”他见众将都诧异望着他，：“前方都是高山远路，险隘深涧，各位如果每早早穿甲挺立，不休不眠，任你是铁打的身体，也根本撑不了七。”

关中兵都是走过莫贺延碛的，以为最艰苦的道路都走过了，高韦德：“何至于此？”

裴行俭告诉他：“雪山比沙漠更危险、更耗费体力，各位务必想办法休息和睡眠，节省力气，若无必要，最好都不要开口话。夜里必须及时睡下，一个晚上睡不好，第二不定就要出事，顷刻间倒地而亡，军医都来不及施救。”

听他得这么严重，众将就都领命了。

安悉延笑了笑：“有的将领根本不管这么多，催逼军士们上路狂奔，死了多少没关系，到了千泉附近，总能剩下一万活口，也就够了。”

裴行俭：“我不是那种将领。”

远行异域，士卒不是过于兴奋，就是过度紧张，两之后就会精疲力竭，开始恐惧、沮丧、焦躁，甚至绝望。只有让他们尽量放松，才能消解这些情绪。

唐军又奔驰了半个时辰，只见远方巨大的山峦屹立，一层一层山棱犹如衣褶，河流声远远传来，令人感叹世间造物的神奇。

这一，安悉延非常警觉地观察四周，又不停地向前方打听境况，过了一会儿，安盘陀命人送了一面红旗过来，安悉延见了，突然对裴行俭：“我要先行一步。”

安悉延向自己的二十多名部下打了声呼哨，随即离开右军，纵马飞奔，他的部下们也呼哨着应和，骑着烈马，飞奔跟上，鲜艳的披风飞卷不已。唐兵们很诧异，不禁议论起来。

穆春圭和荆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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