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卧倒，别的什么也不要做。你不要慌，慢慢走过去。”

赵元玖、张玄澜等将领惊慌失措地追着吕休璟一行人，连连问：“吏部要如何处置？”

“吏部要继续睡觉，所有人都躺下，不准吵了！”

众将愕然。

一些校尉、队长还在营内驰骋捉人，吕休璟叱令他们下马。

“外面有敌军！”

“住口！哪里来的敌军！”

于是，将领们都收炼，一路走去，一连串高声喝令乱跑的、砍杀的兵员立刻卧倒。

有人还在问：“野牛群冲来怎么办？”

吕休璟大声：“哪儿有野牛？大总管在睡觉，你们也赶紧睡下！”

唐兵们发现，将领们一叠声地骂夜惊者吵了裴行俭睡觉，他们原本很害怕，听主帅居然安稳躺在营帐中，顿时觉得自己怕得很荒谬。大帐中，火把全亮起来，裴行俭的确就在里面，甚至没有起身，似乎觉得这点事不值得他出去。既然主帅知道情况后还能继续睡觉，那兵们还瞎跑什么。

营地外围最乱的地方，有人逃向深不可测的暗夜，又被惊慌的马匹踢倒、践踏，惨呼声划破夜空。长官们越阻止，反而令他们越想逃。吕休璟喝令还在营中的唐兵噤声、不动；又带人朝远处高喊，要逃走的人回来睡下。

“裴吏部在睡觉！都安静！”

“卧下！”

整个军营传遍这样的声音。

将夜惊的军人们重新安顿下来，简直像把一个摔成碎片的瓷瓶重又拼好。等四周真正安静下来，已经半个时辰之后了。吕休璟终于躺下，后背上全是汗水。只歇了一个时辰，已经亮了，唐军将尸体拖走，地上大滩血迹和践踏痕迹。

昨夜死伤足有一百多人，如果处置不当，会更可怕。

有十几个最先闹嚷着拿起武器伤饶唐兵，在晨光中被抓到营帐前，按倒在地，狠狠打了八十军棍，罚去做苦役。

早晨，裴行俭下令，多休息一个时辰再出发。

马匹懒懒散散地吃着草料，唐兵们躺下憩。

裴行俭将几位大酋长和他们的亲信们都叫来，问其中有谁去过怛逻斯东面的一个汉人聚居区，名叫孤城的地方。

这座孤城西域人都知道，是粟特境内的汉民管辖地，但自从十姓可汗封锁道路，只有曹波提的部众还时常在那里暂住。曹波提的两个儿子都，那边情况他们很熟悉。

裴行俭问了孤城中汉人大致数量，听有不到两千人。他又问这些人做什么营生，回答无非是耕种经商。

裴行俭还询问曹波提的病况，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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