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法再次开弓。
“噗”一声,好像扎破了什么血袋,伴随一声低呼。
吕休璟离开蔽身之处,想要解决猎物。可是,出乎他意料,密林暗淡的光线中,突有一箭又冲他飞来,“咄”一声,正射在护心镜上,震得他胸口剧痛,几乎坐倒在地。
对方受了重伤,竟然还能射出这么疾猛一箭,这多么可怕。吕休璟感到脊背发凉。
突厥人还在地上奋力爬行,仿佛是什么不屈不饶的藤曼,追进林子的唐兵乱刀齐下,才让他趴在地上不动了,血水在树下漾开。
绵绵细雨,四野萧然,唐兵们将突厥人尸体拖进树林,才重回行进队伍。
边雷声滚滚,雨下得更大了。
裴行俭看起来有些忧虑,尽管安悉延听见了杜鹃鸟叫,表明雨不会下到晚上,他还是沉默不语。
“这雨一下,突厥人都会躲起来避雨,就连我们行军的蹄印和车辙也会被冲刷干净。”
吕休璟本来是想往好处,结果却让安悉延担心起来,问:“突厥人明会发现我们,要如何隐藏踪迹呢?”
裴行俭一身都湿透了,但他坐在马上,上半身纹丝不动,显得威严冷静。他双目像冷火在烧,定定望向远方,仿佛要透过雨帘,看尽无垠的原野。他突然笑了一声,:“我们已经在苏禄的地盘上,明一定会被发现,这没什么,我早就想见一见苏禄的本事。”
安悉延和吕休璟都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喘不了气,不出话。
色渐暗,雨渐渐稀疏了。
唐军来到一条河流前,裴行俭发现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原本这里河流平缓细弱,可是飘了一雨,水位变高了。
何藏空派人查探后来报,人和马仍然可以渡过。
裴行俭正要派人查看河里有没有暗礁、急流、漩涡,突然,对岸出现了一队人马,在灰暗色里,服饰明艳,冲他们高声呼剑
何藏空还在惊讶,乌息大酋长已经从马队中走出来,他戴上了黑貂帽子,笑吟吟地朝唐军挥手。原来,一个时辰前,乌息已经过河了。
裴行俭和安悉延也都朝乌息挥手,对他安全抵达非常高兴,相隔不过一,竟仿佛很久没见面了。看来这里也不用再查看,肯定可以安全渡河。
刘炳、穆春圭等刚过涉水过河,远方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地动山摇,唐军人马都像蒙了雪气,惊慌失措。抬眼眺望,雪山在雨雾中变成了灰色,巍峨山体震动不已,雨依然细密落着,一片白雾笼罩邈杳峰顶,仿佛突然炸开。飒飒冷风,扬起奇怪的砂烟,令人恐惧眩晕,原来又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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