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烈鸟,伸着纤长优美的脖子嬉戏跳跃。为了不让水流进喉咙里,她不时翕合唇瓣,如同一扇不断吐泥的贝壳,两片湿嫩嫩的嘴唇宛若柔美的水蛭环节。林黛玉身体不动,只是把眼睛向上翻,发现他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能尴尬一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怎么。可实际上,就在林黛玉的声音吹向他耳朵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大地的蒸腾、泥土的焦味、日光的闪烁、树林的挤压、河流的冲动,都一股脑儿地灌入到了他的耳道里去,就像各路妖魔被收入弥勒佛的人种袋一样顺理成章。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历史和名字。他尝试挪动脚步离开。世界静悄悄的。脚下的落叶是如此的滑。
忽然,一阵喊声自后方传来:“不好了,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