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门打开的声响,回身往廊下处深深地望一眼。
“这回侥幸逃脱了牢狱之灾,多谢九娘义举。肺腑之言,并非玩笑。萧某平日里浪荡惯了,言行或有浮浪,还请九娘莫要放在心上。”
他抬手指了指花架边的长案,“礼单搁在案上了,压着礼单的一方小印,九娘也收下。这是我私章,亲近的人都识得。以后你在京畿一带遇了事,只需手书一封,加以此印信,送至观音巷萧宅。信中嘱托之事,我尽力做便是。”
阮朝汐顺着他的动作去看长案,果然有一枚名贵的鸡血石印章,压在礼单上,甚是精巧可爱。
她走近两步,把透光剔透的印章掂在指尖,借着阳光打量几眼。
萧昉当即精神一振,转身就要往回走,“这枚鸡血石是我亲自于北郡酷寒之地——”
不等他把话说完,荀玄微抬手在面前一拦,“慢走。”直接关了门。
萧昉的嗓音隔着院墙传来,“你我兄弟认识多少年了,通家好友的情谊,多和九娘说两句话而已,何必把家中姊妹看得如此之紧!”
荀玄微一哂,并不说话。
霍清川在门外客客气气地请贵客离去。
阮朝汐在阳光下继续打量剔透的鸡血石印章,赏鉴完了,原样放回去,依旧压在礼单上。
“车队箱笼都装载好了,只等解了封城追捕令便走。礼单留在青台巷这处如何?”
“赠你的谢礼,随你心意处置。”荀玄微走回她身侧,也掂起鸡血石印章,在阳光下打量几眼,“确实小巧别致。”将印章收入自己袖中。
“对了,阿般刚才可知,萧昉说了一半又硬扯开的话是何意?”
阮朝汐被他提醒了一句,骤然想起,“方才我说要随九郎回豫州,他为何如此诧异?”
荀玄微抬手点了点她,“容止卓然的荀氏九娘,偏偏是妾生女。”
阮朝汐回以莫名的眼神:“那又如何?”
“出身配不上品貌容止。在豫州寻不得顶好的士族门第,家族又看不上次等门第的话……京城多得是掌权的新出门户[1],送来京城议亲,是个不错的做法。他原以为你会长久留在京城议亲。之前对你态度轻佻,也是觉得他可以挑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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